在OpenAI领跑、DeepSeek突袭的双重压力下,裁员与挖人的看似矛盾的动作,实则是巨头转身的必要阵痛。
当Meta在10月底宣布AI部门裁员600人时,科技行业陷入了集体困惑:这家一边以两亿美元天价挖角苹果AI负责人,一边将裁员大斧砍向自家资深研究员的公司,正在AI赛道上演一场矛盾的突围战。
扎克伯格豪掷148亿美元招安Scale AI创始人亚历山大·王的决绝,与Llama 4模型“刷榜疑云”的尴尬形成鲜明对比,折射出Meta在AI军备竞赛中的焦虑与野心。
Llama 4的表现是这场焦虑的直接源头。
根据Meta官方数据,Llama 4 Maverick在大模型竞技场排名第二,宣称在推理和编码上比肩DeepSeek-V3且参数仅为后者一半,Behemoth版本更号称超越GPT-4.5。
但现实很快击碎了宣传泡沫:开发者实测显示其在KCORES编程基准测试中表现欠佳,aider多语言编码得分仅16%,远低于GPT-4o和DeepSeek-V3。
这种“ 榜单领先、实战拉胯 ”的分裂,暴露了其与顶尖模型的真实差距——与DeepSeek-V3相比,Llama 4在专业领域推理精度存在明显代差;面对ChatGPT的迭代版本,其在多模态协同与现实场景适配性上仍有1-2年的追赶距离。
扎克伯格的战略调整早已暗藏伏笔。
今年6月斥资148亿美元投资Scale AI,核心目标就是将28岁华裔创始人亚历山大·王纳入麾下,这位数据基础设施专家正是Meta急需的“ 破局者 ”。随后组建的TBD Lab成为战略核心,不仅囊括OpenAI的GPT-4核心架构师,还从谷歌、苹果挖来顶尖人才,该部门薪酬远超其他团队,成为Meta AI的“ 特种部队 ”。
此次裁员则是对低效架构的清算,FAIR等三个部门遭缩减,唯独TBD Lab逆势扩张,清晰传递出“聚焦实战、放弃空想”的转型信号。
这种“ 一边裁员一边挖人 ”的操作,本质是对过往战略失误的纠偏。
前Llama团队成员揭露,Meta原本聚焦多模态研发,但DeepSeek的崛起引发内部恐慌,导致研发方向摇摆不定,加上“ 外行管内行 ”的管理层错位,最终拖累了Llama 4的表现。扎克伯格显然意识到问题根源,通过引入外部高管和核心人才,变相完成了AI部门的权力重组,试图以“ 鲶鱼效应 ”激活团队活力。
从投资布局看,扎克伯格的AI野心远超模型研发本身。
收购Scale AI不仅是为了获取数据标注能力,更是瞄准了其在自动驾驶、政府项目等领域的资源,为Llama模型构建更广阔的落地场景。这种“ 模型+数据+场景 ”的三维布局,与OpenAI专注技术突破、DeepSeek深耕开源赛道的策略形成差异化竞争,展现了巨头的生态构建思维。
对Meta的AI前景,可从三个维度做出预判。
短期看,Llama 4的“ 刷榜争议 ”将加速行业评测体系升级,Meta可能在2026年初推出优化版本,重点弥补编程与推理短板,借助Scale AI的数据能力实现实测性能跃升。
中期而言,TBD Lab的“ 混合专家架构+超长上下文 ”技术路线将逐渐见效,Llama系列有望在企业级服务市场占据优势,与微软Azure、谷歌Cloud形成三足鼎立。
长期来看,随着元宇宙与AI技术的深度融合,Meta可能成为首个实现“ 虚拟交互+智能决策 ”的科技巨头,但其面临的人才留存与技术转化挑战仍不容小觑。
扎克伯格的AI突围战,本质是一场关于“ 速度与精度 ”的博弈。
在OpenAI领跑、DeepSeek突袭的双重压力下,裁员与挖人的看似矛盾的动作,实则是巨头转身的必要阵痛。
Meta能否在这场竞赛中逆转局势,关键不在于发布多少个“ 号称领先 ”的模型,而在于能否将148亿美元的投资与顶尖人才的智慧,真正转化为经得起实战检验的技术实力。毕竟在AI时代,用户最终只会为能解决问题的产品投票,而非排行榜上的虚假高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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